第25章 第 25 章
作者:
彼岸思南 更新:2020-08-15 00:18 字数:3722
东华不知何时伏在案上睡着了,待睁眼醒来已是次日晌午,直起身来顿时肩酸背痛便一边起身洗漱一边活动筋骨。正思量着今夜要找什么借口留在书斋忽听有人扣门,门外传来香儿的声音“驸马可在书斋内?”,东华应了声后香儿开门进来,见东华刚刚洗漱完毕的模样说道“正好公主请驸马前去用膳”,东华点点头便与香儿去了。
这一顿饭吃的二人沉默寡言,相互对望几眼见对方皆是气色不佳想是昨夜都没睡好。东华忍不住对香儿道“公主气色不大好,晚上让膳房煮些滋补安眠的汤来”,香儿看看公主欣喜答应。东华见朝月愣了一愣随即仍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看着朝月黯淡的目光和略显憔悴的面容东华只能暗自心疼,一顿饭吃的自是胸中烦闷。
东华自觉不敢望向朝月便起身又回书斋,临走前又吩咐香儿不要忘了让膳房煮汤,朝月在一旁看着东华离去默默闭起双眼在心中长叹一声,这汤再滋补又有何用。
东华回到书斋欲找本书读静静心,可连翻了几本都是心烦意乱读不下去,只得起身四处走动,不知不觉走到了□□库房,心想不如去看看那些宝贝说不定可心情舒畅些,于是便去看那些精雕细琢的奇石宝玉,一样一样拿起来细细鉴赏,忽然看到了朝月姑母送的一对独山玉酒杯,拿在手中见杯身呈微黄色,质地细腻,坚硬致密,可触感却圆滑柔润,微凉沁肤。东华忽然眼前一亮,这酒杯乃如此上品可不能浪费,不如拿去喝上一杯尝尝,于是将酒杯装回木椟之中带回了书斋并差人拿酒。回到了书斋坐在几案前继续把玩鉴赏这酒杯,不多时只见容伯带着坛酒进来躬身道“听闻今日驸马好兴致要饮酒,府上正巧多的是前些时日众人馈赠的名品佳酿,老朽不知驸马喜饮何等酒水,便随手先拿来了这闻名江南的女儿红”,东华听是女儿红不禁喜道“这女儿红可不止会闻名江南,假日时日必将闻名中原”,容伯一听暗自称奇“老朽只听闻这女儿红乃江南人家自女儿出生时便在自家后院埋下,待得女儿一十八年后出嫁方取出饮之,由此得名女儿红”,东华点点头说道“不错,这女儿红的确由此得名,但其实来源颇为久远,早在晋代之时在绍兴一代便已为嫁女必备之物,因用糯米红糖等发酵酿制,在江南阴冷潮湿的冬天可以御寒。”
容伯听闻点点头道“想不到这女儿红在晋代便已有了,驸马果然博学广记”
东华摇摇头道“容伯谬赞,东华只是对诸事好奇都喜欢看看罢了,哪里算得上学问,与大家相比实在是相去甚远”,说完看着那酒坛密封严实。
容伯点头称道“难得驸马为人谦逊”,便小心打开酒坛帮东华斟满了一杯,忽的想起来没有酒壶“老朽真是糊涂,竟忘了帮驸马准备酒壶。”
东华摇摇头“不必如此麻烦,就用这酒坛甚好,还能借此感受下这酒坛十八年来的记忆。”
容伯听闻摇头笑了笑,想这驸马果真是一位奇人,难怪百般挑剔的当朝长公主会为其倾心,随后称有事务料理告辞离去。
东华望着这杯中之酒与玉杯的微黄之色交相辉映,刚刚一开酒坛便已闻道的一股醇香此刻在杯中更是馥郁芳香,尝了一口更是味觉丰满,甜中带着微酸,辣中带着微苦,回甘之中还有一丝丝涩,真是六味饱满,回味无穷。东华细细品完了这第一杯便斟满了第二杯,望着这多年尘封的酒坛想着自一女儿第一声啼哭落地到渐渐长大成人嫁为他人妇,这酒坛定是如同一位土地爷一样,虽深藏土中一十八年却事事都已看在眼里,不知朝月如生在江南,是否也会有自己的一坛女儿红?想着想着又接连两三杯下肚,想到朝月不禁心头涌上一丝苦涩,心头的苦伴之舌尖的苦不禁让东华胸中苦闷异常,自己为何要偏偏这样为难将自己处于漩涡当中,这一切本都与自己无关,为何自己偏要被束缚在此,她朝月日日清冷高傲,难道我东华前世竟欠她不成。她一切毫不知情日日难受,但自己事事清楚明白难道就有一丝好过?分明只有百倍痛楚!她贵为公主万人自会帮她思前想后,自己孤身一人又有谁可以帮自己分忧解难?甚至连一能倾听心声之人都没有!东华越想心中越是苦闷异常,不知不觉已将整坛酒喝的精光。东华见酒坛已空,便欲起身去叫人取酒,谁知刚一站起身便觉天旋地转,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正揉着撞痛的头忽见桌上对面还有一杯,随即笑道“原来还帮朝月倒了一杯,反正她也不喝,正好把她的也喝了”随即拿起对面的一杯酒一口饮下肚。
此时香儿正来书斋请东华去用晚膳,推开门便一股酒气迎面扑来,香儿走进去看见东华正醉倒在地上,慌忙惊道“驸马怎么喝酒了,还喝成这样?”
东华用力睁了睁眼,见是香儿,咕哝说道“去告诉你们公主,我把她的酒也喝了,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香儿见东华正胡言乱语,赶忙跑回去找朝月,朝月听闻东华竟一人在书斋醉酒,大吃一惊赶忙向书斋奔去。到了书斋闻着扑面而来的酒气不禁眉头紧锁,进去一看东华正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说些什么也听不清楚,回头吩咐香儿道“赶快去吩咐膳房煮醒酒茶,煮好送来,本宫先在此照顾驸马。”
朝月待香儿离去关起房门,蹲下身去扶东华起来,谁知东华不肯起身还径自说道“你告诉公主我把她的酒喝了?”
朝月一听东华已醉成这副模样不禁无奈说道“本宫听闻驸马喝了本宫的酒便赶过来了。”
东华听见朝月声音抬起头来定睛细看,果然是朝月,便摇摇晃晃站起身怒道“我就是喝了你的酒,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是想要我的性命还是要我怎么样?”
朝月见东华没来由的不知胡言乱语发的什么脾气,皱了皱眉摇头道“要如何也得驸马酒醒再说”,说完就扶着东华向里间茶室走去。
东华听闻便更添怒气“你就知一副冰冷面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到底要我怎么样!”
朝月望着东华不知他言语何指,只能皱着眉头一脸错愕的看着他,顿了顿低声说道“驸马可要本宫差人帮你寻百草师弟来?”说完头转向一边冷的有如冬日冰雪。
东华望着眼前的朝月心中苦闷正越积越浓,见朝月此刻竟如此说道且面如冰霜,心中苦闷之火便一迸喷发而出,“我东华今天就要了你!”说完一把上前将朝月按在卧榻之上亲吻起来。
朝月瞬时被东华压在身下狂吻起来,东华的吻肆虐有力有如狂风暴雨,攻城略地不带一丝犹豫,朝月的口被牢牢封住欲张口让东华停下却不能发声,口中之舌已被东华用力缠绕的略带一丝疼痛,东华却浑身如一团烈焰般正欲吞噬朝月正迅速向下去亲吻朝月的脖颈,每一吻都放肆用力,掠过之处留下片片红印,朝月口中慌忙喊着“驸马,停手!东华,快停下!”
东华哪里理得她,口中恨恨说道“我东华今日就做你的驸马!”说完便伸手去解朝月的衣衫,朝月抓住衣衫的手被东华一把扯开,还顺势扯开了朝月的衣衫,洁白如雪的肩顿时露在东华眼前,东华不由分说从锁骨吻向朝月肩头,每一下都是急促有力,粗暴狂虐。此刻的朝月已然放弃挣扎,闭起双眼一动不动任由东华为所欲为,两行热泪不由地滚滚而出沿着脸颊流淌滴入耳后,这热泪汩汩滚下正好滴在东华撑在一旁的手背上,东华忽觉手背上滚烫湿润且有片片灼热持续垂敲下来,东华一抬头忽见身下的朝月正闭着双眼热泪滚滚,心中不由地猛然一阵抽搐,撑起身来看着朝月躺在身下一动不动,衣衫凌乱的已至双肩之下,东华脑中此刻轰轰作响有如五雷轰顶,不知所措的站起身来勉强稳住,抬手看了看手背上灼热的泪滴又看了看床榻上的朝月,顿时抬起手掌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这一抽顿时酒醒了大半。
东华俯身伸手预将帮朝月整理胸前的衣衫,朝月周身颤抖着向里一缩躲开了东华的手,东华的手擎在半空“公主,我......”
朝月一边拭去脸上的泪一边向内拉了拉衣衫,抬眼看了看怔在眼前的东华将头转向一旁,一言不发。
此时香儿正从外面走来,走道门口看见几案旁无人便叫道“公主,醒酒汤煮好了”
朝月听闻香儿进来惊慌失措,慌忙喊道“香儿你先出去,莫要进来!”
东华更是不知所措,再欲上前去扶朝月起来,可朝月仍是闪避开来独自坐起身低头整理衣衫,东华只得怔怔站在一旁用力咬着下唇,似要咬出血来。
东华强自稳住双脚走过去对香儿道“香儿你且出去稍等片刻,公主稍后便来”,香儿见东华较之前清醒了许多“那驸马将这醒酒茶喝了,香儿先去外面等候”,说完走出了书斋。
东华踉踉跄跄回到朝月面前,见朝月仍低头试泪不禁觉得此刻正万箭穿心“公主,我......”想要解释什么却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只得长叹一声作罢。
朝月的泪仍然兀自地滴滴垂下,朝月咬着唇一字一顿道“东华你何以竟欺辱本宫至此!”
东华一听欺辱二字随即怒吼道“我与百草本就是师兄弟,毫无瓜葛!难道公主真看不出来东华心向何处?!”
朝月抬起头流着泪望着东华喃喃摇头道“可本宫真的看不出......”
东华听闻似要发作,但望着此刻梨花带雨的朝月竟一个字也说不出,转身看到远处几案上的酒坛,几步冲过去一把抓起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香儿听见声音即刻推开房门冲了进来,东华厉声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香儿慌忙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东华怔怔望着一地的碎片,见朝月从里间茶室缓缓走来,抬头看了看满脸泪痕的朝月便不忍再看将头转去一旁,朝月低下头缓声说道“驸马还是先将醒酒茶饮了吧”,说完又理了理衣衫独自开门离去。
东华见朝月黯然离去的背影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看着桌上的醒酒茶想想朝月的话抓起茶碗一饮而下,将空碗扔在桌上便走向里间茶室躺在卧榻上,这一趟顿时觉得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集中在头部,没过多久便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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